第九章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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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前帶刀侍衛？”葉鴻飛皺著眉頭，面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連他們都出動了，莫非發生了什麽大事？”
禦前帶刀侍衛的唯一職責就是保護皇上，足有一百多人，個個都是高手，武功最差的放在江湖上也在二流之上。
單打獨鬥，葉鴻飛自信不輸侍衛隊隊長，但要是以一敵多，五個普通侍衛就能把他纏住。
這次竟然有足足十名禦前侍衛聯袂出京，陣仗相當之大。
“難道是因為……”葉鴻飛深深呼吸，似乎想到了什麽。
旋即，他和楊振快馬加鞭，飛速趕回家中。
葉鴻飛的表情變化沒能瞞過楊振，但楊振識趣地什麽也沒有問，把自己當成一只小聾瞎。
此後一連五天，葉鴻飛的神情都非常凝重，天天在家裏教兩位弟子習武。
這五天時間裏，葉鴻飛沒有離開過家門，一步也沒有，而且大部分時間都是在他自己的房間裏度過。
辛力很納悶，問楊振師父這是怎麽回事，楊振搖搖頭說自己不知道。
葉鴻飛的凝重使得整個葉家的氣氛都變得壓抑起來。
楊振還好，雖然感覺氣氛有點不太對，自身心態卻並未受到影響。
只是他本想趁機向師父告假回家看看養父司馬輝，在養父被流放前見上一面，如今看來只好等到流放之後了。
辛力就不行了，隨著這幾天葉鴻飛神情越來越凝重，氣氛越來越壓抑，練劍的時候常常出錯，內功修煉也遲遲不能進入狀態。
但即便如此，葉鴻飛也只是輕輕說了他幾句，指出他的錯誤便匆匆回房去了。
平日裏如果出現這種低級錯誤，葉鴻飛早就開罵了。
即便是從未出錯的楊振，也常常會因為某些地方做的不到位而被嚴厲批評。
“師弟，你說師父這幾天到底怎麽了？”辛力不解地問道。
楊振道：“師兄，師父肯定是有要事處理，咱們還是等師父將事務處理完畢之後再問吧。”
五天過後，葉鴻飛的表情變得輕松了許多，久違的笑容開始出現在他臉上。
葉鴻飛對他們說，他找到了解決自己內傷的方法，所以才這麽開心。
但楊振分明發現，雖然心情大好，但葉鴻飛的氣息卻變弱了許多。
楊振很疑惑，但既然師父不肯明說，他也就不問了。
數日後，葉鴻飛和楊振一同回到順德府。
司馬輝被流放的地方是西北一帶，已經啟程數日，在回到順德府的路上，楊振和葉鴻飛恰好遇到帶著枷鎖的司馬輝。
短短幾個月不見，司馬輝變得滄桑了許多。
不過，他的眼睛依舊明亮，腰板依然堅挺，盡管經歷種種磨難，司馬輝卻沒有半分被打倒的樣子。
見到楊振和葉鴻飛，司馬輝很高興。
“葉大俠，您怎麽成這個樣子了？”見葉鴻飛短短三個月就蒼老了這麽許多，司馬輝不禁問道。
“一點內傷，如今已經痊愈了。”葉鴻飛笑道。
“葉大俠，實在不好意思，今後的日子裏，峰兒就只能麻煩你了。”司馬輝道。
葉鴻飛道：“司馬大人放心，峰兒是我的徒弟，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我會像對待親生兒子一樣對待他的。”
“爹！”楊振來到司馬輝面前，看著憔悴而滄桑的司馬輝，不由得鼻子一酸，淚水滾滾而下。
“不許哭！”司馬輝把臉一板，厲聲斥責：“男兒有淚不輕彈，你老子我還沒死呢！要哭，等我死了再哭！”
楊振哽咽道：“爹，這一次若非師父入京求助於長風鏢局郭青雲局主和程鋒總鏢頭，您性命難保，那些人，是在要您的命啊！”
司馬輝聞言，不由分說當即向葉鴻飛跪下，葉鴻飛不等他估下便立即將他扶起，堅決不受。
司馬輝道：“葉先生大恩大德，司馬輝沒齒難忘！”
葉鴻飛笑道：“司馬大人廉名天下皆知，又是峰兒的父親，無論是為國為民，還是為了峰兒，我這麽做都是應該的，咱們一家人不比見外。”
葉鴻飛把話說到這份上，司馬輝只好作罷，坐回凳子上。
但司馬輝的心裏很過意不去。
他深知江湖廟堂之間的區別，廟堂之上對江湖的影響很大，但江湖人士要想影響廟堂之上的決定，那可是千難萬難。
說書先生口中的那些大俠殺貪官懲惡霸，放在前朝還可以，放在大明王朝絕對不行，東廠、錦衣衛那些人可不是吃白飯的。
想了想，司馬輝對楊振招了招手：“峰兒，過來。”
“爹。”楊振恭恭敬敬地來到司馬輝面前。
“現在，你就代表爹，給你師父磕頭。”
“是，爹。”楊振二話不說，咚咚咚就給葉鴻飛磕了三個響頭。
葉鴻飛哭笑不得：“司馬大人，你這是……”
司馬輝笑道：“這三個頭，是峰兒代表我磕的，葉大俠不肯受我的禮，卻不能不受自己徒弟的禮吧？”
畢竟是在押解途中，又不是晚上，解差並未為難司馬輝，反而一直照顧有加，交談片刻之後，二人就向司馬輝辭行。
臨行前，司馬輝道：“葉大俠，西北邊境偏遠荒涼，夫人她們受不得這個苦，在我立足腳跟之前，就拜托您多多照看了。”
葉鴻飛鄭重點頭：“這個好說，司馬大人不必擔心，放心去吧。”
答應了司馬輝之後，葉鴻飛帶著楊振轉頭就去了滄州府，拜訪了滄州府鐵獅鏢局的局主開山刀王虎和總鏢頭楊家槍傳人楊振興。
長風鏢局是北方一帶的第一鏢局，立足京城，輻射大半個大明王朝，而鐵獅鏢局的主要業務範圍基本上都在北直隸、南直隸一帶。
尤其是滄州府、順德府等府，更是被鐵獅鏢局經營的如鐵桶一般，尋常有頭臉的江湖人物到了此地，都得乖乖趴著。
葉鴻飛和王虎、楊振興的交情不比郭青雲、程鋒，但即便如此，拜托鐵獅鏢局照看一下司馬輝家眷，使他們免遭騷擾，已經完全足夠。
司馬輝被流放之後，家裏便成了司馬夫人一力支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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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打獨鬥，葉鴻飛自信不輸侍衛隊隊長，但要是以一敵多，五個普通侍衛就能把他纏住。
這次竟然有足足十名禦前侍衛聯袂出京，陣仗相當之大。
“難道是因為……”葉鴻飛深深呼吸，似乎想到了什麽。
旋即，他和楊振快馬加鞭，飛速趕回家中。
葉鴻飛的表情變化沒能瞞過楊振，但楊振識趣地什麽也沒有問，把自己當成一只小聾瞎。
此後一連五天，葉鴻飛的神情都非常凝重，天天在家裏教兩位弟子習武。
這五天時間裏，葉鴻飛沒有離開過家門，一步也沒有，而且大部分時間都是在他自己的房間裏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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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鴻飛的凝重使得整個葉家的氣氛都變得壓抑起來。
楊振還好，雖然感覺氣氛有點不太對，自身心態卻並未受到影響。
只是他本想趁機向師父告假回家看看養父司馬輝，在養父被流放前見上一面，如今看來只好等到流放之後了。
辛力就不行了，隨著這幾天葉鴻飛神情越來越凝重，氣氛越來越壓抑，練劍的時候常常出錯，內功修煉也遲遲不能進入狀態。
但即便如此，葉鴻飛也只是輕輕說了他幾句，指出他的錯誤便匆匆回房去了。
平日裏如果出現這種低級錯誤，葉鴻飛早就開罵了。
即便是從未出錯的楊振，也常常會因為某些地方做的不到位而被嚴厲批評。
“師弟，你說師父這幾天到底怎麽了？”辛力不解地問道。
楊振道：“師兄，師父肯定是有要事處理，咱們還是等師父將事務處理完畢之後再問吧。”
五天過後，葉鴻飛的表情變得輕松了許多，久違的笑容開始出現在他臉上。
葉鴻飛對他們說，他找到了解決自己內傷的方法，所以才這麽開心。
但楊振分明發現，雖然心情大好，但葉鴻飛的氣息卻變弱了許多。
楊振很疑惑，但既然師父不肯明說，他也就不問了。
數日後，葉鴻飛和楊振一同回到順德府。
司馬輝被流放的地方是西北一帶，已經啟程數日，在回到順德府的路上，楊振和葉鴻飛恰好遇到帶著枷鎖的司馬輝。
短短幾個月不見，司馬輝變得滄桑了許多。
不過，他的眼睛依舊明亮，腰板依然堅挺，盡管經歷種種磨難，司馬輝卻沒有半分被打倒的樣子。
見到楊振和葉鴻飛，司馬輝很高興。
“葉大俠，您怎麽成這個樣子了？”見葉鴻飛短短三個月就蒼老了這麽許多，司馬輝不禁問道。
“一點內傷，如今已經痊愈了。”葉鴻飛笑道。
“葉大俠，實在不好意思，今後的日子裏，峰兒就只能麻煩你了。”司馬輝道。
葉鴻飛道：“司馬大人放心，峰兒是我的徒弟，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我會像對待親生兒子一樣對待他的。”
“爹！”楊振來到司馬輝面前，看著憔悴而滄桑的司馬輝，不由得鼻子一酸，淚水滾滾而下。
“不許哭！”司馬輝把臉一板，厲聲斥責：“男兒有淚不輕彈，你老子我還沒死呢！要哭，等我死了再哭！”
楊振哽咽道：“爹，這一次若非師父入京求助於長風鏢局郭青雲局主和程鋒總鏢頭，您性命難保，那些人，是在要您的命啊！”
司馬輝聞言，不由分說當即向葉鴻飛跪下，葉鴻飛不等他估下便立即將他扶起，堅決不受。
司馬輝道：“葉先生大恩大德，司馬輝沒齒難忘！”
葉鴻飛笑道：“司馬大人廉名天下皆知，又是峰兒的父親，無論是為國為民，還是為了峰兒，我這麽做都是應該的，咱們一家人不比見外。”
葉鴻飛把話說到這份上，司馬輝只好作罷，坐回凳子上。
但司馬輝的心裏很過意不去。
他深知江湖廟堂之間的區別，廟堂之上對江湖的影響很大，但江湖人士要想影響廟堂之上的決定，那可是千難萬難。
說書先生口中的那些大俠殺貪官懲惡霸，放在前朝還可以，放在大明王朝絕對不行，東廠、錦衣衛那些人可不是吃白飯的。
想了想，司馬輝對楊振招了招手：“峰兒，過來。”
“爹。”楊振恭恭敬敬地來到司馬輝面前。
“現在，你就代表爹，給你師父磕頭。”
“是，爹。”楊振二話不說，咚咚咚就給葉鴻飛磕了三個響頭。
葉鴻飛哭笑不得：“司馬大人，你這是……”
司馬輝笑道：“這三個頭，是峰兒代表我磕的，葉大俠不肯受我的禮，卻不能不受自己徒弟的禮吧？”
畢竟是在押解途中，又不是晚上，解差並未為難司馬輝，反而一直照顧有加，交談片刻之後，二人就向司馬輝辭行。
臨行前，司馬輝道：“葉大俠，西北邊境偏遠荒涼，夫人她們受不得這個苦，在我立足腳跟之前，就拜托您多多照看了。”
葉鴻飛鄭重點頭：“這個好說，司馬大人不必擔心，放心去吧。”
答應了司馬輝之後，葉鴻飛帶著楊振轉頭就去了滄州府，拜訪了滄州府鐵獅鏢局的局主開山刀王虎和總鏢頭楊家槍傳人楊振興。
長風鏢局是北方一帶的第一鏢局，立足京城，輻射大半個大明王朝，而鐵獅鏢局的主要業務範圍基本上都在北直隸、南直隸一帶。
尤其是滄州府、順德府等府，更是被鐵獅鏢局經營的如鐵桶一般，尋常有頭臉的江湖人物到了此地，都得乖乖趴著。
葉鴻飛和王虎、楊振興的交情不比郭青雲、程鋒，但即便如此，拜托鐵獅鏢局照看一下司馬輝家眷，使他們免遭騷擾，已經完全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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